中国帝王系列·铁血洪武—明太祖朱元璋分章阅读 50

孝廉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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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绳之以法。朕宁愿受亏待功臣之指斥亦愿受百姓惨遭炭铤而走险之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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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听罢,心中暗想,皇帝也有皇帝的难:既保证功臣们适度的享乐却又能让这种享乐发展到危害民众的地步。这个适度仅功臣们掌了,就是皇帝本,也恐怕心中无数。突然觉得和皇帝心理的距离短了许多,表示约束勋臣元戎们遵守朝廷刑宪,维护皇家的尊严,能有丝毫越轨行为。 “越轨行为”这几个字,着实切中了朱元璋的心病。自从称王以总是担心拥有重兵的将领们会效法的榜样,据地自王,连对忠谨的老伙计徐达也放心,总征时派义子去,暗中监督,还把征将领的家眷扣在边,名为照顾,实则作为质。而今天虽然定,般将领敢再生非份的心,但朱元璋仍敢掉以心,总怕祸起萧墙,总怕几个功权重的将领振臂呼,学安禄山、赵匡胤的榜样。因此对典兵将们控制更,派铁册军保

们的府第。而铁册军的军官直接听命于皇帝,公侯们完全无指挥调遣升降之权。又怕这个明显的限制措施们的经常好言好话安,有时甚至信誓旦旦,还时给诸将以赏赐褒奖等殊荣,以示对们的宠信,君臣的密无猜。然而在心灵却巴望那些枭雄元戎们个个都像常遇那样早,免得总是提心吊胆。也早知文武臣僚之间有些矛盾,胡惟庸伙文臣对武将们的参政颇有微词。心中还疑胡惟庸存心独揽权,故意排挤武。今天听胡惟庸几次提到武将的潜在危险,心中,认为这些只有胡惟庸敢说的话,显示了对朝廷的忠心赤胆。

觉得用胡惟庸去约束监视诸将,比自派更为妥帖。 于是,

“廷之事,朕自主之;廷外之事,请丞相多多留意。

其是吉安侯陆仲亨与平凉侯费聚,因多有失受切责,夺爵降职,未必心中存芥蒂。”

朱元璋适可而止,再明说。胡惟庸何等聪明之

,立刻听朱元璋言外之意,连忙答

“这二文,自当严加管。只是臣乃,以文管武,恐有擅权之嫌。” “放心好了,朕授权于,谁敢劾擅权?以但这种事,是朝政事,均可宜而行,然奏闻。”

对于事无巨必躬的朱元璋,允许臣宜行事,先斩奏,无疑是特殊的恩宠与信任了。虽然胡惟庸并相信真能如此放心于,却也觉得皇帝的宠信已到极点方才有这番表,因此得热泪盈眶,忙离席跪谢恩。

事,请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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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运粮郭忭升官京师衍妆神

四川运粮郭忭升官京师衍妆神

却说朱元璋允许胡丞相以文管武,主廷外之事,胡惟庸自然是万分,以为与朱元璋是如鱼投,千古难得的君礼臣忠。

回到丞相府,已是掌灯时分,家正在用膳。胡惟庸未参加子侄辈的欢宴,却着去把陆仲亨、费聚请,对们反复开导,居功自傲,放纵子侄部属,言贾祸。虽然没有明说,陆、费却也知是皇帝对们印象好,由回忆起随汤和在临清练兵时擅自带着些军官去登泰山而被皇帝逮捕回京的,心中都很张,再表示改弦更张,倍加检点,请胡惟庸在皇帝面们缓颜。胡惟庸们钻读四书,谙修齐家治国平天,每月写篇心得会给,逐步改们对们“文”的印象。自此以,陆、费发愤为学,折节向善,言必称孔孟,行必礼仪,居然谦谦君子。们见了,都称赞们有周遗风,知错能改。朱元璋阅了们写的读书心得,见多自责之语,“觉今是

而昨非”,赐敕褒美,比之北宋怀德、郑恩,誉为名臣。陆、费二自然谢胡惟庸,常执子之礼往拜谒,成为胡家的常客。

茬苒如隙,觉已是洪武九年秋七月。这年自然灾害频仍:北方数省,涝夏旱;江南粮仓先旱涝,很多地方颗粒无收。而京畿周围,自去年八月以,滴雨未见,光土地裂,禾苗枯,连草木也奄奄待毙。走投无路的们先是神拜佛,抟土龙以雨,在毫无灵验之成群结队拥向义仓和官府,靠赈济延续生命。地方的粮仓很为之,全靠朝廷从外地漕运赈济,可是灾民多,地域广,赈济时哪能周全?免了有饿殍横、尸填渠的。地方官无法可想,只得向朝廷告急。于是羽驿驰,络绎于途。京城里消息数至,居民们数惊,惧灾民拥户,抬已经得吓了的粮价。为救灾民,郭忭把的家底也掏了,总算保住了秀梅的义姐玉兰及其丈夫李克己等数十户入京灾民。 这年河北、河南

、浙江、安徽、江苏等数省的灾,使般百姓伤元气。仅种子没了,好些连耕牛也没了,即使秋风顺雨调,们怎么能秋种呢?没有秋种,明年没夏收。就算明年误,也还有整整年的饥谨!这五六个省近三千万,占全国的四千五百万的二分之还强。倘若这几省农事无收,地区救济年,说其地区承受起,就是承受得起,朝廷也受起五六省免租免赋的财政损失与赈济这五六省所耗的民工

几个月,朝廷的主全耗在赈灾了,忙于漕运调粮。而国库眼看虚,灾区周围的省份已调皇租百余万石,而灾但没有缓解的迹象,反而呈加重的趋。而朱元璋似乎知国库已,只是味向胡惟庸粮、民夫;点也考虑对灾区附近省份竭泽而渔会产生的严重果,只是诏书,这些省份献粮献。 这天,朱元璋竟向这些省份达了预征秋粮的命令!

虽然现在离秋征的时间

很远了,但毕竟是预征,会造成多的心理恐惧!胡惟庸接到通知,和几个幕僚商量了阵,这是剜补疮的臭招。然而,知皇帝的禀旦开了很难让收回成命,只得将诏书发去,同时又让中书省写了公文,让地方太急,可预为准备;或者向那些储粮户先行科征,以免造成惊恐。

这样被应付去总是办法,其是灾区今年的秋种事关重,胡惟庸预为考虑。于是把全国富翁苏州的沈三秀与开封的犹太阿多福请胡府。这时,相府已再是往的狭窄民,而是朱元璋特恩敕建的楼甲第了。 沈三秀和阿多福刚刚为朱元璋修筑外城墙而被迫共捐资百万,现听胡惟庸就谈起救灾之事,以为又是们的包,都苦着脸起穷

“看着数省黎民遭此灾,小的每也心中惨怛;本想薄之,无奈去冬为筑外城而捐资百万,已伤元气,实在莫能助。”

胡惟庸:“别朝穷,这

次非但掏汝等包,反成全笔好买卖!”

阿多福犹恐当,只是静听文。沈三秀却沉住气了,忙问是什么买卖。以为是盐茶之类由政府专榷的项目,而这些项目,是有钱可赚的。及待听胡惟庸说是贩运粮食,立刻泄了气,因为粮食贩运折耗、成本而获利微,石米从浙江陆运南京,运费就得三石。阿多福却表现趣:“为朝廷运粮去灾区?从哪里去运?” “对,从西蜀运往徽州、浙江。西蜀连年稔,谷价累跌,而徽州、浙江谷价十倍乃至数十倍于往昔,尚无粮可买,并且明年秋成之跌。从西蜀路运粮往此,有数倍之利,于每是功德,于灾民是善事,于四川民众,也是善事———可昂其谷价,至伤农。举数得之美,想汝等必。”

阿多福立即表:“既是有利于朝廷,有益于黎民,就是分文赚,小这笔买卖。只是船只少了有虚此行,再者船万里去西蜀,太划算,须得运点

去。以此,望丞相宽限时,容等筹备筹备。”

沈三秀却暗自盘算,虽有十倍之利,但万里之行,耗费少,更兼沿途风波,三峡风险,获利微沈三秀赚的是钱,犯着为这蝇头微利而冒风险。既然阿多福承应了,也就搪塞得去了。于是说: “小偶染风疾,胜驰驱。就烦阿多福去,小部分资本,届时只收本钱,利。”

胡惟庸笑:“三秀去也无可,只是须得钱钞五十万贯,届时给两分厘金,少。”

五十万贯自然是个小数目,两分厘金虽然,但比起去冒险还是划算的。只是,这本利都有担保吗?沈三秀沉着,却又敢公然丞相作保。胡惟庸却看透了沈三秀的心理,说政府愿意作保,倘若本金有失,找索取本利了。沈三秀这才答应资五十万贯。

胡惟庸却阿多福资五十万贯去西蜀买粮,并且告诉,中书省已文四川,地方官贴告示以每石市价五十文

的价格,在沿江码头收购梗米、稻谷各五十万石;以市价倍的价格收购麦子,到多少收多少;以市价二百文的价格收买耕牛万头。以东西,暂由各州县垫付价款,悉集中江边码头

沈三秀听四川粮价竟这么宜,又由官府代为收购,免去了许多烦,心里很悔刚才没胆量应这笔买卖,反而了重资,让阿多福独了油正自怨自恨着,忽听得胡惟庸正容说: “但是,准发灾民之财!在西蜀以二百五十文购的梗米,到灾区只准卖七百文斗;以二百文购的稻谷,到灾区只准卖六百文斗;以四十文购的麦子,到河南和河北只准卖百文和百二十文斗;以千五百文购的耕牛,只准卖两千文头;并且全当地官府经办,以免徇作弊,坑害灾民。”

沈三秀听罢,心中又暗暗庆幸自己没答应这笔买卖,因为这样限价,并且官府经办,实在没多了。而阿多福却毫犹豫地答应

胡惟庸问阿多福

“若把百万石米谷并万头耕牛运至灾区,可赚多少钱钞?”

阿多福于是算起账:运这么多粮食耕牛,需帆船千艘,船工并夫万,往返需三个月至四个月,船租与船夫的工钱百万贯,粮食除去折耗及陆路运费,可赚百三十万贯,耕牛至多只能保本,再扣去船租与船夫的工钱,还可赚三十万贯。若再扣去税收,还可落二十八九万。 胡惟庸想了,觉得阿多福并未多算成本。心中暗想,万船夫风餐宿三四个月,又那么繁重的活,伤亡病故是少了的。以往组织民夫支援线的经验,伤亡、病故的比例约是千分之几。这万名船夫里约有数十乃至归。

于是问:“依之见,民夫会有多少病故伤亡?准备如何恤其家?”

路比陆路伤亡更甚,约会有二百吧?除赠棺安葬外,每家约得恤三四百贯,小私雇工,比官府征徭,少了行。”

胡惟庸心想,再扣去这

笔费用,只能赚十万贯了,还冒许多风险,费许多心血,吃许多辛苦,而投入的本钱将是二百万贯;若将这二百万贯放债,只算分月利,三个月有六十万。这样算辛苦回,反而让亏了五十多万。须得设个法吃亏才好。

有利可得,沈三秀也必。再沈三秀往湖广走两遭,灾区的粮荒解决。 胡惟庸正沉思着,阿多福说话了:

“相爷,若只是为钱,小接受此次差遣的,小其实手中也并无这许多钱。但灾民惨境,堪目睹,国家初安,国库尚充韧,凡明子民,理当为国分忧。小虽是商贾,但念明天子除元蒙政苛税,把商贾视为赤子,只准三十税准额外科征,小国恩,虽赚钱,虽冒风险,也为相爷跑这次。请相爷必多虑。”

胡惟庸叹:“谁说商没忠君国之心呢?有弦犒师退秦兵,今有阿多福为灾民运粮!建国以息,云贵仍

未平定,国库本充韧,加之洪武四年将军北征失机,折士马数十万,朝廷恤阵亡将士眷属,所费巨,目的灾,更朝廷耗光了积蓄。难得们愿为国分忧,资收购巨额米谷。但能亏了忠厚之。这样吧,万盐引,万茶引,将盐茶运至湖南、四川贩卖,必按当地官府规定的价格,而可自由买卖。”

读者也许知何为盐引、茶引。原盐茶在古代多由政府专卖,引是运销货的凭证,须向官府申请,并按引计量和纳税。得到引凭,可去政府主管部门购买规定数量的盐或茶,又运去指定地点销售。盐茶买卖是诸般买卖中利的买卖。仅商趋之若鹜,是政府官员,也多利用职权,暗中手,牟取利。盐引分引、小引和引、短引,引四百斤,小引二百斤,引可期使用,短引有使用期限。茶引每引百斤。由于这两种卖卖赢利颇,以此盐引、茶引控制甚严,引证本成了奇货,张盐引可卖二两银子。而盐产地的盐价每

数文,而湖南的售价,官定四五十文,涨了十倍。除去运费,利相当可观。

茶叶在产地每斤价因质而异从数文到百文等,而售价的却达千文。茶叶,更能赚钱,以此张茶引可卖十两银子。明朝初年,盐、茶买卖多由军队垄断运销,以筹军饷,每逢军队征、戍边、屯垦,总运去许多盐、茶。只有军队少去之的盐、茶生意,才让给商。 沈三秀见阿多福得了盐、茶引各万,光引凭本,就可卖十多万两银子;如把盐、茶运往湖广,获利至少有五十万贯,由十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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